农村50多岁老光棍娶了30多岁少妇的婚姻是怎样的哪?
五十岁,我的春天才真正开始。
(一)缘起:那个提编织袋的女人
村里人早给我判了"死刑"。
五十三岁的老光棍,日子就像屋檐下那盘石磨,转不出新花样。
我认命了,真的。
直到三年前谷雨前后,我在村头老槐树下遇见她。
当时她蹲在路边揉脚踝,编织袋裂了道口子,露出半截搪瓷缸。
我路过时,她抬头问:"叔,往李家坳怎么走?"声音沙哑得像秋风吹稻草。
我指了路,走出几步又折回来——她脚上的塑料鞋底快断了。
"喝口水再走吧。"我递过军用水壶。
她接壶的手在抖,虎口有深褐色的疤,像烫伤又像老茧。
后来才知道,那是前夫用烟头烫的。
她连夜逃出来,走了三天三夜。
(二)共生:两棵病的庄稼并一垄
村长媳妇来做媒时,我正给猪圈补漏。
她在院里帮我归置农具,把生锈的镰刀磨得锃亮。
"俩人搭伙过日子,总比一个人强。"媒人这句话打动了我。
新婚夜我们和衣而卧,中间隔条长凳。
后半夜下雨,屋顶漏雨正滴在长凳上。
她慌忙起身接水,我拆了长凳生火烘衣服。
火光里,她忽然说:"我睡觉磨牙,你别怕。"
"我打呼像打雷。"我回话。
那晚我们守着火堆到天明,像两棵被雨打蔫的庄稼,终于有人扶了一把。
(三)扎根:从两双筷子到一副碗筷
真正过起日子才知艰难。
她炒菜必放辣,我肠胃受不了;我睡前爱抽旱烟,她闻着咳嗽。
为这类小事,我们吵过闹过,有回她气得把辣椒罐扔进池塘,我转身就把烟袋撅折了。
转机是那个赶集日。
我在集市看见个辣椒形状的烟袋,她在货摊前盯着盒薄荷烟丝。
那天我们谁都没说话,却默契地给对方买了礼物。
现在她炒菜改用微辣,我也只在院外抽烟。
婚姻大概就是这样,不是谁战胜谁,而是各自退半步,腾出并肩的空间。
(四)开花:老房子长出常春藤
今年开春她突然想种花。
我在院墙边辟出菜地,她撒下夜来香种子。
邻居笑我们"老不正经",她却认真得很,每天记录花苗长势。
昨夜雷雨,她冒雨给花苗盖塑料布,我举着伞跟出去。
手电光里,雨丝像银线穿过她的白发。
今早花苗全活了,嫩绿叶片挂着水珠。
她蹲在地头笑:"你看,老房子也能发新芽。"
我突然眼眶发热。五十三年了,我第一次相信,春天从不嫌弃来得迟的人。
(五)结果:牵牛花爬满旧窗棂
现在她正教我用手机视频。
手指笨拙地戳着屏幕,却总点错地方。
她也不急,握着我的食指慢慢教:"这样划,对,再点这里。"
窗外牵牛花爬满了旧窗棂,紫盈盈的花朵在风里摇。
隔壁老光棍常来串门,有回悄悄问:"老四,你说这半路夫妻能长久吗?"
我没回答,只是喊老伴添个茶杯。
她端茶来时,自然地把最满的那杯推给客人。
客人走后,她突然说:"明天包饺子吧,你剁馅我擀皮。"
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投在墙上,重合的部分像棵盘根错节的老树。
原来幸福从来不需要惊天动地,它藏在剁饺馅的哒哒声里,藏在夜来香的暗香里,藏在她把我磨牙当催眠曲的包容里。
(暮色渐浓,收音机里在放黄梅戏。她跟着哼唱,跑调得厉害。我却觉得,这是人间顶好听的歌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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